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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镜与花映照的茶花女: 是情的升华,更是勇的光辉(2)

发布: 2025-06-21 14:15:01来源: 剧透宝

可是在经典叙事中,幸福的爱情总是难以长存。随着阿尔芒父亲的到来,布吉瓦尔的快乐时光走向终结。玛格丽特是从巴黎身上抠下来的一块精美碎片,被爱情浸润之后无法与巴黎重新黏合,这道二次拼接产生的裂痕里潜伏着死亡的阴翳。灯光色泽转换,满厅姹紫嫣红,阿尔芒与玛格丽特被巴黎的歌舞升平淹没、挤散,此时空间的转换与情感状态的变化同构。

悬于舞台正后方的一面大镜子在此刻有三用:一来,此段落有大量的舞会场景,便于观众从镜中多角度欣赏群舞的姿态;二来,镜像是记录与复制,镜中人与舞场中人分裂开来,展现玛格丽特无奈分手后的纠结混乱;三来,镜子位于高处,凌空观照,有命运审判之意。

奥兰普作为玛格丽特的对照,也作为她的情敌,双姝竞艳,她们要争夺阿尔芒的青睐,也要争抢社交场的焦点。玛格丽特新换的红裙艳光四射,映照出的却是浓烈的孤独意味和浓稠的死亡暗影,她心中的白山茶花只为阿尔芒盛开,而阿尔芒却以新女伴与金钱来侮辱她。她游离于人群之外,在舞台留出的空旷中被无形之力拉扯,无法从鲜红刺眼的死亡力量中挣扎出来。

当阿尔芒归来,独自立于舞台高处巨大的白色山茶树下,睹花思人,一场独舞演尽阴阳相隔的遗憾。冷色光线营造萧瑟情境,悠缓配乐展露人物的悲伤。有光时,舞台三面布景围出巴黎的流光溢彩;光灭时,属于死亡的黑暗与悲寂成为主题。

凋零的花株孤零零立于左侧,几乎占满舞台纵向空间,让“凋零”这一线性时间的产物具有了空间感。画家劳伦斯·阿尔玛-塔德玛曾绘过一幅《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》,粉红花瓣漫天飞扬,立于宴饮人群身后的酒神巴克斯的雕像,似乎也在佐证这场盛宴之欢腾。但是这一刻的浪漫也是一桩暴行的发生:罗马帝国荒淫无道的国王埃拉伽巴路斯与情妇们高高在上,慵懒持杯,观看宾客们被瀑布般的花瓣压死的场面。劳伦斯画笔下被残暴扭曲的浪漫瞬间,让死亡与鲜花之间形成奇诡互文。而在舞剧《茶花女》的结尾处,花瓣委地,美人垂身,生命逝去,轻与重、死亡与鲜花同样聚合并置。她从死亡之中走来,又回到死亡之中去。

舞与剧:表演不及舞技精致

此剧舞蹈技术丰富繁难,演员纤细身姿所爆发出的能量令人赞叹,但剧情铺排略显单薄。芭蕾舞剧《茶花女》演出时长约100分钟,相比歌剧短了很多,确实难以充分铺展剧情。

但既是舞剧,便不可只注重“舞”之技巧编排,而轻“剧”之连贯周严。早在1760年,法国芭蕾理论家、编导让-乔治·诺韦尔便发表《舞蹈与舞剧书信集》,提出“情节芭蕾”这一概念,强调芭蕾是戏剧性的舞蹈,因而在一部芭蕾作品中情节与舞蹈需有机统一,相得益彰。

1936年由葛丽泰·嘉宝主演的电影《茶花女》中有一个十分动人的小细节,阿尔芒在剧院初见茶花女,对其一见倾心,奈何公爵携她离去。阿尔芒站在她离开前的位置,捡起了她遗落的手套,待再次重逢时掏出献予佳人。无需多言,情意便了然,他早已是她的裙下臣。类似此般细节在舞剧中没能见到,是为一种遗憾。(赵晨 供图/上海芭蕾舞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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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【被镜与花映照的茶花女: 是情的升华,更是勇的光辉(2)
内容摘要:可是在经典叙事中,幸福的爱情总是难以长存。随着阿尔芒父亲的到来,布吉瓦尔的快乐时光走向终结。玛格丽特是从巴黎身上抠下来的一块精美碎片,被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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