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兰·巴特又说对了,只要世界上还有地方在上演《茶花女》,就会提醒我们爱的神话可能依然在延续。6月7日、8日,上海芭蕾舞团在上海Young剧场演出德里克·迪恩编导的芭蕾舞剧《茶花女》。 爱与勇:《茶花女》的传世密码 1899年,林纾和王寿昌合译《巴黎茶花女遗事》,正文前小引将此书奉为“小仲马极笔”,面世后大量翻印,多年后得陈寅恪一句“其文凄丽,为世所重”,可堪精练评定。1904年严复一句“可怜一卷茶花女,断尽支那荡子肠”,道出此本翻译小说当时掀起的社会阅读热潮。 此书不仅给予读者一种全新的阅读体验,还深切影响了彼时的现代中文小说创作,曾朴的《孽海花》、徐枕亚的《玉梨魂》、周瘦鹃的《花开花落》、叶灵凤的《未完的忏悔录》中皆可见“茶花女倩影”,可以说此书开一代书写及一类书写之风。究其原因,大抵是西方的浪漫主义与中国的古典“情教”传统在此书的翻译中完成了合流,建起了“传统”与“现代”之间的通路,在高举爱情旗帜的同时,也吹响了那个时代的自由号角。 “情”是《茶花女》流行最鲜明的元素,“爱”与“勇”是它在文学世界中得以传世的文本密码。玛格丽特勇敢的光辉丝毫不逊于她的绝世容颜,她的死将“情”推至终极的升华,又完成了对世俗、偏见、阶层的彻底反抗,因此该书的译介对深陷家国危难的国人产生了点化作用,闪烁着“任个人”与“张灵明”的浪漫光芒。 死与生:在倒叙中美人还魂 尽管早已知晓悲剧结局,我们仍然可以跟随小仲马的文字寻觅芳魂遗踪。这一次,故事被编织进芭蕾的律动中,小说中的叙事者“我”被隐去,或者说“我”潜入席间与观众一同感受这段故事。 甫一开场,观众就同阿尔芒一起接受玛格丽特的死讯。 玛格丽特的故事总是从拍卖会开始,拍卖之物为其旧物,拍卖之地为其故居,璀璨过的皆已蒙尘,热烈过的皆已无温,苍凉更甚。大幕起,昂坦街九号也是这般伶伶仃仃欲坠未坠的景象,病榻佳人与身后的一束惨白冷光撕开滞重,舞台华林遍披悲凉之雾,美人在记忆的烟雾中袅娜还魂。 巨大的镜子降至舞台中央,女仆和普吕当思推搡玛格丽特至镜前,为她梳妆换装。玛格丽特照镜自视,从垂头到昂首,青春靓丽的身段被一个跳跃带出镜框,完全进入观众视野中央。 1853年,《茶花女》在意大利凤凰歌剧院首演,自此之后华丽布景便经常出现在此剧的各种版本中。此次芭蕾舞剧也不例外,深蓝底色嵌宝石的舞裙揭开了舞台华彩,灯火辉煌,人群欢聚,法国七月王朝背景下的奢靡璀璨铺展开来。 起初,舞台上鲜红的山茶花绚烂盛开,映衬着茶花女欢情享乐的交际生涯。《醒世恒言》第三卷讲卖油郎与花魁之事,开篇一曲《西江月》点明了风月场中的情爱机关,正是“有钱无貌意难和,有貌无钱不可”。老公爵和G伯爵是玛格丽特的“意难和”,阿尔芒是有貌有一点钱的“可”。茶花女在洋场中裙摆翻飞,在可与不可之间周旋。此时的茶花女被拘在群舞之中,与公爵们共舞;同阿尔芒在剧院相遇之后,她的舞步朝着他去,他的节奏随着她起伏,有情人成眷属。 在布吉瓦尔乡下的场景中,布景转换为大片的橙黄色山茶花,花在微风中摇曳,闪烁着恋爱的欢欣以及远离巴黎社交场所的自由。阿尔芒与玛格丽特在台上纵情欢舞,他们卸下巴黎的装束,轻盈的黄白舞裙与代表乡村生活的草帽,同他们一起沐浴在爱恋的恩赏之中,舞台后方的阳伞、躺椅亦成为乡间安宁和美生活的符号。 镜与花:轻盈沉重并置互文 |
原标题:【被镜与花映照的茶花女: 是情的升华,更是勇的光辉】 内容摘要:罗兰·巴特又说对了,只要世界上还有地方在上演《茶花女》,就会提醒我们爱的神话可能依然在延续。6月7日、8日,上海芭蕾舞团在上海Young剧场演出德里克·迪恩编导的芭蕾舞剧《茶花女》 ... 文章网址:https://www.jutoubao.com/xingwen/25432.html; 免责声明:剧透宝转载此文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,文章内容仅供参考,不代表本网的观点和立场。如果您发现网站上有侵犯您的知识产权的作品,请与我们取得联系,我们会及时修改或删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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