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藏海传》的权谋与过往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对人性的极大关注,从百姓、幕僚、中层官吏到朝廷命官、皇室成员、皇帝本人,各类人性都有巧妙的刻画和准确的表达。 前20集,藏海的每次踌躇满志都遭逢意外,表面上体现其初出茅庐、谋略未远,实则深刻批判乖于常人的恶人思维、背于常理的官场逻辑。与此形成对照的是,那些无端卷入的百姓、遭受排挤的小官,未在沉重苦难中泯灭良知,真诚怜惜藏海的品行、才干与青春,在危机关头拼死将其托举起来,使之成为可能改变世道的“后人”。 权谋剧向有强大的“主角光环”,但藏海的艰难过关、偶然幸存,并不取决于某种隐藏的贵显身份。其助力因素分为两类性质,一是出于算计利用的“助力”,一是以真心换来的真心相助。 当藏海逐渐认识人性的复杂性后,后20集的复仇计划,便基于不同人性及其需求而施展开来。 前期委身于平津侯府,知其只为庄氏利益,便可抛妻弃子、纵容妻儿手下违背国家礼法,于是利用其猜忌残暴之性、光复庄氏之心,除去其三大幕僚、离间其夫妇、利用其二子,为谋权复仇廓清道路,最后亦借其违背国家礼法将其彻底终结。 庄家的命运结局似乎都有迹可循,显示天道好还、报应不爽的命运观:庄芦隐误以为蒯铎身藏“癸玺”,亲手灭其满门,而后自己亦因被误导身藏“癸玺”,差点被灭满门;庄芦隐曾向大儿子庄之甫表示,背离于他、于他无用的幕僚,可剜去髌骨,然而受宦官之首曹静贤威胁驱使而背叛父亲的庄之甫,亦因无用而被打断双膝;庄芦隐默许现任正妻蒋襄毒害主动退妻为妾的沈宛,得知真相后的沈宛之子庄之行,亦默许向父亲寻仇的藏海接近父亲…… 虽然《藏海传》设计的人物命运结局,基本都体现因果报应,但其过程、理由往往出其不意,并未陷入套路化叙事。其中,曹静贤以庄芦隐妻儿性命相要挟向其逼要“癸玺”、庄芦隐在庄之行面前自戕以谋庄家后路的两幕,可与第一场蒯家灭门之际的“不失君臣夫妇之仪”形成对照,令人拍案叫绝。 藏海本人,有更复杂的人性与不可知的命运。他所选择的每一步都以命相搏,不断接近夙愿的同时,却也不断背离父亲临终所嘱“活下去”的希望。但正如朱子所说:“无违于理,非从亲之令即为孝”,藏海还是选择了父亲那条避免“癸玺”祸害苍生的冒险之路。 剧中有两幕监狱对话在镜头语言上富有深意。一是狱中藏海与狱外平津侯幕僚褚怀明的对话,画面呈现却是:惩奸除恶、忧时伤民的藏海犹在狱外,身处光明;嫉贤妒能、背信弃义的褚怀明犹在狱内,身处阴暗,这是二者人性与命运的写照。二是狱中平津侯与狱外藏海的对话,此刻画面中,藏海也如同深陷仇恨的牢笼,他此生念念不忘的灭门之事,若非“癸玺”之故,早为仇人遗忘。 藏海在准备入朝为官,立于车马之前时,想起父亲的话:“一旦上了马车,就下不来了”,仅仅犹豫片刻,他便毅然踏上马车,开启未可预期的道路:屠龙者如何不成为恶龙?从结局来看,藏海因善良底色未成为恶龙,而他亲手培养出来的,类似自己这般命运的仇人之子庄之行,却因品性不同,而成长为另一个“平津侯”。 借故实写小传:典籍依据与细节暗示 |
原标题:【《藏海传》:古装权谋剧的新路径(2)】 内容摘要:《藏海传》的权谋与过往不太一样的地方在于对人性的极大关注,从百姓、幕僚、中层官吏到朝廷命官、皇室成员、皇帝本人,各类人性都有巧妙的刻画和 ... 文章网址:https://www.jutoubao.com/xingwen/21400.html; 免责声明:剧透宝转载此文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,文章内容仅供参考,不代表本网的观点和立场。如果您发现网站上有侵犯您的知识产权的作品,请与我们取得联系,我们会及时修改或删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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