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被迅速地跨越,因为人们都在做最简单的事,她们直接偷窃、亲吻、出走——请注意,阿克曼电影中每次发生偷盗行为时,参与者只有小偷自己,从《我饿,我冷》到这部电影皆如此,餐厅服务员和唱片店店员消失了(除了一个地方,米歇尔冲进商店厕所时的追逐),这或许和她反对偶像崇拜的宗教传统有关,虽说电影的很多手法,都呼应了早期的戈达尔,可它比后者更孤独一些。 《我饿,我冷》截图 阿克曼“仿冒”了《精疲力尽》里的街道取景,也延伸了其中的跳切,但二者完全不同,本片的人物和镜头,都有更坚决的形式。Fromont不会轻易变化摄影机的位置,尤其在跟拍对话时,除了必要的平衡,他不会改变人物与景框的关系,她们的语气、走路的状态以及迸发的转折,都由自己所把握,镜头不被拆解,亦从未成为射向他人的子弹。因此,这是一份更朴素的合作,但它让观众感受到形式的存在,除了人物的形象,还有Fromont的步伐、他手上坚持的动作,持续的朴素,即持续的强烈。 在这部以景框为场面单位的电影里,人物总是在做一件事,就是抛下:影片开头,有个米歇尔父亲在车窗里的镜头,“再见,爸爸。”她跳下车。父亲一驶开,她就朝反方向走,推轨镜头同她一起完成了这次分叉,走出了正在等待的人群,再看她进入站台大厅。自此,父亲的脸不再被拾回,米歇尔凭借空白构造了他的形象。而每次米歇尔与达妮尔离开酒吧、派对,那些被她们留下的男生,也不再因对话而出镜。 故事的发展是如此连贯,像从不中断的写作,像按顺序播放的歌,人物会在下个更空旷的剧场,重构自身的处境。但还是那句话,站在镜头前的人看不见身后的事,当米歇尔走在路上、描述父母与客厅,或者当她和达妮尔一起讨论先前的男孩时,她们并没有在看这些人。有时,人物走远,摄影机没有跟过去,缩小的身影带来了空间的变化,而当场景切换,足迹继续延伸,方才的一整个情境和其中的音乐,都被留在了后头。 也是在《1960年代末一个布鲁塞尔少女的肖像》中,我们再次发现,阿克曼的人物们看不到历史:无论是作为人类记忆的历史,比如五月风暴;还是角色自身的经历,比如男主角“保罗”的身份,他先说自己离家出走,但很快就推翻了这一假定,变成了一名逃兵,没有任何证据,但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位少年对政治态度的认领,及其激发出的创作。在94年假设68,你无需用逼真来取代事实,道路上不会有罢工和游行,少女少年仍然触发着话题,她们边走边说越战、贫穷、纳粹,以重新塑造这些词语的姿态,她们与空间、与汽车的声音相互摩擦,而我们看着剧场内的空缺,意识到图像曾经发生过,它们不可能重现。 |
原标题:【 只有一面的肖像:关于《1960年代末一个布鲁塞尔少女的肖像》二则(1960年代末一个布鲁塞尔少女的肖像)影评(2)】 内容摘要:场面被迅速地跨越,因为人们都在做最简单的事,她们直接偷窃、亲吻、出走——请注意,阿克曼电影中每次发生偷盗行为时,参与者只有小偷自己,从《 ... 文章网址:https://www.jutoubao.com/dianying/26070.html; 免责声明:剧透宝转载此文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,文章内容仅供参考,不代表本网的观点和立场。如果您发现网站上有侵犯您的知识产权的作品,请与我们取得联系,我们会及时修改或删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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