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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酱园弄·悬案》:企图心是什么?又为何崩盘?(酱园弄·悬案)影评

发布: 2025-06-26 04:05:01来源: 互联网

陈可辛拍电影注重表达,,且不避讳以直白的方式表达。这是他在不同场合的自述,也是其作品向来的追求,要在商业故事框架里有所表达。从《中国合伙人》《投名状》《夺冠》,包括还没出来的《独自·上场》(我通读过原作故事)等几部片子的故事可以看到,他似乎尤其热衷在传奇人生中琢磨“时代”和“命运”。

于是带着这样的心理准备看《酱园弄·悬案》。初看前十几分钟,还是吃了一惊:竟然是用俯视宏观的视角进入,且辅以宏大的视听渲染。

由于对故事背景比较熟悉,相关资料、小说都看过,所以很能理解,陈可辛不满足于讲一个探讨性别议题或(民国)女性处境的故事,上半部中的“悬案”,也不只是一起杀夫案的真相、动机与如何判决。

而下半部的“翻案”,想必“翻”的也不仅仅是案件,很可能是要在小说原作基础上,翻出命运的诡谲和荒诞。

在一个女性经历抗战、抗战胜利光复,以及再光复和之后动荡变幻的人生故事里,创作者大概是要用“传奇故事”拍时代剧变、飘摇世事中的众生相,及其悬而未决、不由自主翻转的命运。

因此,故事要讲的,除了“杀夫者”从詹周氏到拥有自己姓名的命运,还有伪警察局长薛至武的命,以及伪政权刊物作家苏青(西林)的命,等等。

待把电影看完,我的“一惊”也吃完了——前半截惊的是“这企图心真不小”,后半截惊的是“这企图彻底失败了”。

至少,单就上半部的成片来看,这个企图是失败的。“悬案”并没有悬起来,而观众很难真正进入“杀夫者”的内心。

 《酱园弄·悬案》:企图心是什么?又为何崩盘?(酱园弄·悬案)影评

既然是讲人与时代,讲命运,就从人物说起。

电影故事以詹周氏的人生为线,往前推到了抗战前,也就是“结婚十年”之前,往后大概要到八十年代她的人生终点。

主线之上,杀夫案是命运的绳结——就是四字演那盲和尚拿出那团绳儿。

其后,警察、作家等人的命被改变。案子是切身的“因”,时代是洪流席卷的“因”。

可讲故事的方式出了问题,技艺不足以驾驭企图心。

命运绳结的设计方式,用盲和尚算命的方式把杀夫者和警察的命拧在一起,较劲,看看谁的命硬,谁能克得住谁。

这设计生硬。或者说,这么设计不是不可以,象征指涉的议题足够硬:警察局长与杀夫者的丈夫灵魂合一,脸上盖着父权的钢印。

但写得太露。尤其是警察局长的较劲,较到上半部结尾,反复铺垫的跑路船票都到手了,还要去牢里杀人,显然超出常情常理——难道是,太要面子?那这个男权象征人物的极端特征设计的也太“面子”了吧!

那能用他过于信命或难逃“宿命”来理解吗?不是不能,是写得不够,几个点状场景就试图写出宿命感,在这个以轰隆隆配乐渲染的宏大框架里,不成立。

因为不够,才显得太露。

看演员表和预告片,警察还有前史和晚年戏份。但我想,即便一次看完全故事,也最多可以完成这么一个人物。

可是,这只是命运故事的单面,且对于整部作品的完成而言,警察这个人物不该盖过“杀夫者”——那么,这是有意为之的吗?

由于这个人物强大的存在,我妄加揣测,创作者一个可能的企图,是在“杀夫者/作家西林”(无声者与发声者)与“家暴男/警察局长”(夫权与制度权力)这样的关系里,讲时局跌宕,时代轮转,却任谁也难逃命运(父权/权力)的摆布

尤其是是杀夫者和作家的角色安排,还设计了一个詹周氏“结婚十年”的梗,差不多正是西林原型苏青结婚到离婚的时间,而《结婚十年》是她的代表作,最近还在重版。

这可能是尝试在超越简化的性别叙事。可是,电影叙事立场的选择,让视角摇摆不定,不同人物线各行其是,这一尝试彻底崩盘

警察局长这个人物,从飞扬跋扈地出场,到中间行贿操控审判,再到结尾发疯被捕坐进囚车,能动性够强,行动线相对完整,而且是在风雨欲来的紧迫性下展开的。

因此从结果来看,这个人物的确主导着主线进展,(让观众不适的)情绪效果也更完整。

对比之下,“杀夫者”的视角更多是回顾式的,且是效果重复的片段。

这些回顾,要么是对警察局长暴力和欺骗的应激回忆。要么是直接以警察局长的视点进行的信息搜集——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不确定的罗生门味儿。

这是经典侦探故事的模式,虽然很基础,但可以带来相应的接受效果:侦探调查过程中,获取真伪难辨的信息,逐渐理解了嫌疑人及其动机。

然而,《酱园弄·悬案》里的这名侦探完全反着来,他既不愿不能理解嫌疑人,也不关心真相,而只信一个盲和尚算的卦

究其原因,只能说是因为他要完成创作者安排的任务吧,要把劲一直较下去。

于是,经典侦探模式既没带来多精彩的悬念,也没有引领观众进入人物和社会议题。这个较劲侦探的强大存在,还抹掉了“杀夫者”这个人物的主体性

在探讨社会问题的犯罪故事里,如果不能直接或间接进入犯罪者主体的讲述,人物很难获得认同,而问题也必然得不到有效的揭示。

这是技艺问题,也是观念问题。既是手上的事儿,也是心里的事儿,创作者可能意识不到,也可能视而不见。

你总不能说,“杀夫者”的遭遇和动机多明显啊——在主观回忆和他人讲述中,她挨了一顿又一顿的打,每次都花样不同,实在可怜啊。

电影确实没这么说,而是用了另一种妄图掀起情绪高潮的方式:重复鲁迅的句子,朗诵苏青的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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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【 《酱园弄·悬案》:企图心是什么?又为何崩盘?(酱园弄·悬案)影评
内容摘要:陈可辛拍电影注重表达,且不避讳以直白的方式表达。这是他在不同场合的自述,也是其作品向来的追求,要在商业故事框架里有所表达。从《中国合伙人》《投名状》《夺冠》,包括还没出 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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